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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德群(1920年5月22日—2014年3月26日)

2023-04-16 04:57:40 来源: 哔哩哔哩

法兰西学院第一位华裔院士。

生于安徽萧县白土镇(时属江苏)一个具有文化修养的医生世家,1935年进入国立杭州艺术专科学校学习西画,1941年毕业于国立杭州艺专,即今天的中国美术学院。1945年任教南京中央大学建筑系。1949年任教台北师大艺术系。1951至1955年任教于台湾师范学院。1955年定居巴黎,从事绘画创作。1980年入籍法国。1997年当选法兰西学院艺术院终身院士。朱德群先生是当今著名海外华人艺术家之一。2014年3月26日凌晨在巴黎去世,享年94岁。

朱德群,原名朱德萃。1920年10月24日生于安徽萧县白土镇(萧县原属江苏,1955年划归安徽省)萧县虽然地处淮北一隅,但素有修文习艺的传统。白土镇四面环山,朱德群幼时常在山林间游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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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祖父朱汉山、父亲朱禹成世代行医,也都喜爱书画,父亲暇时常作画自娱,他也随父画画,临习草书。家里收藏的书画作品,成为他的艺术启蒙教材。小学毕业后,到徐州上中学。1935年投考杭州国立艺专,因当时中学尚未结业,他借用堂兄朱德群的毕业证书报名,从此成为朱家第二个“朱德群”。

从朱德群先生青年时代的求学经历和他的海外奋斗历程,人们都能感受到这位艺术大师那始终坚定地保持着的创作主旨。因此,人们得见了一连串曾经在朱德群先生艺术跋涉中隐现过的身影:吴大羽、多里瓦尔、米修、皮埃尔、毕加索;他们是朱德群人生交往的一个个相当有意味的组成部分,甚至是朱德群先生绘画生涯的现实的艺术环境。于是,环绕着传主朱德群先生,二十世纪欧洲画坛以一个个具象得以喻示出来。

1920年10月24日生于安徽萧县白土镇(时属江苏)一个深具文化修养的医生世家,

1935年考入国立杭州艺术专科学校。此前就读于石室书院(今江苏省海州高级中学)

1949年由南京到台湾台北。

1954在台北市中山堂首次举办个展;

1955年离台赴法深造;

1957年参加巴黎春季沙龙以“景昭画像”获银牌奖 

1958年在巴黎首次举办个展;

1963年法国艺评家乔治·布大宜(George Boudaille)发表“朱德群的绘画专题研究”;

1964年获邀参加美国匹兹堡卡内基博物馆之“现代国际画展” 。

1969年参加巴西圣保罗第十届双年展,专室陈列;

1979年袖珍博物馆出版社发行《朱德群专论》一书,于伯阮执笔 。

1982年在法国哈佛市之安德列·马雷侯现代美术馆展出自1955年至1982年的作品;参加在香港艺术馆展出的“海外华裔名家绘画展”;参加在法国登肯市现代美术馆开幕展 。

1983年接受香港中文大学邀请,为艺术学士学位评审;

1984年参加卢森堡埃西市立剧院油画展;

1987年国立历史博物馆主办朱德群回顾展;同年在以色列首都市政厅展出“现代法国画派展” 。

1988年在比利时烈日现代美术馆举办个展;

1989年与艺评家舒瑞盖哈共同筹划,促成“巴黎当代绘画邀请展”于台中的台湾省立美术馆展出,全部展出作品赠送该馆,实现朱德群一心充实美术馆软体的愿望 。

1991年巴黎现代艺术博览会FIAC专室展出油画作品;

1992年在西班牙巴塞隆纳作石版画一幅;

1993年《朱德群专集》法文及英文版问世,由艺评家皮耶·卡班(Pierre Cabanne)执笔 。

1997年法国外交部艺术活动司AFAA举办朱德群近作展(自1985年-1996年作品),并在北京、香港、台湾巡回展出;12月当选法兰西学院艺术院士 。

1998年在台北市立美术馆举办个展;

1999年2月3日参加法兰西学院艺术院士就职典礼;

2000年在法国守修文化中心、上海博物馆、广东美术馆举办油画个展;在巴黎IDL石版画工作室创作六幅石版画,并由霍克艺术Hoke Art全球发行 。

1935年进入杭州艺专,当时之校长为艺专网罗了极多曾留学过法国的人才,而林风眠个人对法国现代画的喜好,更影响了艺专的绘画风格。

中国书画的表达经验很早就为朱德群的抽象创作奠定了基础,使他在从具象过渡到抽象的短短数年间,很圆熟地超脱具象的束缚,在画面构造出一个抽象的广阔空间,也使朱德群的抽象自然画深含中国文化的恢宏气度。

1960年代起,朱德群逐渐脱离了德·斯塔埃尔(1914-1955)的影响,不再用画刀分割颜料块面,专注于扎实的线条与色彩本身,以流畅的运笔结合力道与速度使动感跃然于眼前;

2000年后,艺术家再次解放视觉元素,光线的描写与空间的形塑成为其画面重心,此次夜拍的作品《永存的刹那》(Lot 1022)即呈现了朱德群跨越四十年艺术生涯不同的创作特色与风格。

在朱德群的自述中,曾提及中国古代山水画对他的影响,在众多大师中,他尤以范宽作品中所展现的磅礴气势和生动的气韵最为欣赏,朱德群曾说:如范宽说过与其师于人者,未若师之物;与其师之物,未若师于心,所谓师于心者,即是以画家为主宰,并已有抽象的概念。可是中国人没有把抽象这两个字讲出来而已。大自然经过画家的思想融合和提炼,其中即是画家的幻想力、修养和个性之内涵流露于画面上,中国绘画和抽象画的想法不谋而合。《构图 No. 168(河渠山景)》几乎纯以焦赭为主,在素以色彩著称的朱德群作品中十分罕见,但也正因如此,我们更容易透过单纯的色调感受到隐含于画面的中国山水。

而朱德群的绘画艺术中同时具有东方艺术的温婉细腻与西方绘画的浓烈粗犷,正是他融合自身中国文化背景与历史传承以及善用西方的绘画工具与技巧的具体表现。朱德群一向酷爱中国的诗词,而他也不断的以画来表达诗意,而他的作品则同时具有豪气千云与淡淡幽情的特质。

1955年朱德群离开台湾远赴巴黎,开启了他的艺术创作之旅。于60年代的作品中他多以单一色作背景,运用阔笔与快笔所挥洒出的宽窄厚薄的线条则游走于画面上,时有似瀑布奔泻的水流,颇有大江东去,一泻千里的气势;而细节部份则以细笔勾勒出的蜿蜒线条,含蓄婉约就如小乔初嫁时的神情。

传统水墨画的主体色调基本以墨色为主,王维之语:夫画道之中,水墨最为上。肇自然之性,成造化之功,便清楚的点明了水墨在中国审美系统中的重要性,历代画家已将墨色的组合与构成视为基本的符号元素,在最低限的色彩使用中,营造出最深刻的意境传达。

油彩在朱德群笔下一改其浓厚黏滞的特性,似乎兼具了水彩的轻盈流动与焦墨枯笔的深沉,画家在此仅以单色油彩的渲染变化,创造出“黑、白、浓、淡、干、湿”六彩,并在看似豪迈的挥洒间,精准地运用简约的墨色,使其在视觉结构上组成丰富而细微的层次,前景、中景与远景的架构清晰,形成了画面的远近与纵深,因而创造出广阔无垠的空间感,而在区区尺幅间呈现范仲淹《岳阳楼记》中的:衔远山,吞长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

虽然在西方的色彩理论中,物体本身并没有色彩,我们肉眼所见之颜色来自于光线照射时物体反射出的部份色光,可说由光线创造了色彩,然而在《永存的刹那》中,朱德群却是以富透明感的明暗与色彩层次衍生出光线,光是有方向性的,直率的笔触如同无数的直射、折射与反光,光线在介入空间的同时也产生了引导作用,我们如同身处黑暗的山洞,透过千变万化的光线转折,得以界定、探求、摸索其中蕴藏的无限空间。朱德群大刀阔斧的划分出强烈明暗对比的画面,微妙的环境氛围则来自细节渲染的阴影变化,如白居易《庐山草堂记》所言:阴晴显晦,昏旦含吐,千变万状,不可殚纪,幽暗的色彩主要环绕了上、下半部,带来压抑、收缩的空间效果,明亮色彩则蔓延至边缘,创造出开放的空间感,具透明感的暗色系隐约透出光亮,而明暗交界处的渲染变化更显出艺术家掌握媒材之巧妙,仿佛可虚可实、可隔可透的园林空间,各种构景要素在迂回曲折中形成空间的分隔和组合,不流于支离破碎,又务求变化有序、层次清晰,艺术家在此对大自然的概括与抽象化,可说与本于自然、离于自然的园林美学十分接近。

而在朱德群恣意挥洒的笔触与线条引领下,我们的思绪也随着游移于似云山烟树的意境里。

70年代朱德群的创作受林布兰用色与明暗处理的影响颇为深刻:林布兰喜将强光式的白或黄色集中于以粗笔浓厚的黑色或深褐色的背景中,而形成对比强烈并具戏剧性起伏的画面并营造出沉郁悲哀的气氛。朱德群曾表示:林布兰画中的光使他的画更显深刻、雄浑和结实;而除了林布兰的特殊风格:强烈光束、厚重的颜色以及大笔触的阔线条之外,朱德群更运用个人一向快捷、类似中国“飞白”意味的笔法以及白色块或其它浅色块的搭配,使得朱德群七○年代的绘画风格得以摆脱林布兰的沉郁,反而有着行云流水般的优雅流畅。

于80年代中,他所运用的线条、点与粗笔都与中国的书法绘画极为吻合,中国书法的俯仰、顿挫与纵横均可见于这个时期的作品当中。进入90年代后,朱德群的作品更加接近中国的绘画传统,而其双联与三联作的构图也是受中国传统手卷轴的影响。而其作品之标题如“大地苏生”、“雪融瑞气”或“冥想”均有中国艺术传统中注重宇宙的变化并探讨人与自然的关联。

吴冠中曾以“大弦嘈嘈似急雨,小弦切切似私语”形容朱德群作品中,因线条的律动而形成的节奏感;点线的交错与窜动并结合画面上的光线明暗而形成如音符般时急时缓、高低起伏的旋律。整体而言朱德群的作品与自然现象,尤其是与光,有紧密的关联,而这些都是经由艺术家心灵省思后的印象。法国艺评家皮耶卡班那曾写道:"真实的绘画来自回忆。"

朱德群即是以深邃的方式,描述令他最眩目的前尘往事。足见朱德群对这个世界的眷恋,这世上的芳香,这些挥之不去的袭人气习,那些世俗的纷扰,都是他所欲捕捉的对象。 朱德群以画笔描绘出自然界里的透明的空气、清凉的水气、游移的风、急速的湍流与初降的瑞雪。在画面上常出现淡玫瑰色的晨曦或是一片火红的落日,而光线神秘的游移、跃动于其中,这就是朱德群作品充满蓬勃的生命力的来源。他以一种既夸张又抒情手法表现出强烈又隽永的印象,同时兼具梦幻意味与戏剧性效果。

“子承父业”,这在中国人眼中是顺理成章的事,然而,朱先生却非常反对两个儿子学习绘画,尽管他们生活在巴黎这个艺术氛围非常浓厚的地方。“

我从不鼓励我的两个儿子学画,也不容许他们学画。因为我深知当一个艺术家是多么困难。它不像音乐需要年轻,绘画需要的是生活积累。”

朱德群15岁就进了浙江美院,幸运的是,他成了一名成功的艺术家。“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艺术家的。我个人的意见,学画的人必须有一定的生活经验或生活能力,基本上从高中或大学毕业以后再学习绘画。这样他们有了生活经验,即使学画不成还可以另谋高就。”当然,朱先生也并不反对年轻人学习绘画,不过在他看来学画的人最终只有两条路:一是成名当画家,二是当个教书先生。

在发布会现场,记者发现朱先生右手大拇指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老先生笑着解释说:“我这个大拇指上长了个小瘤子,两个星期前动了个小手术把它拿掉了,不过这根本不影响我作画,昨天我还签了上百个名,手没问题的。”一直跟在朱先生身边的吴钢先生告诉记者,朱先生的脚指也有伤,经常会感到麻木,走路时基本是用脚后跟走。

朱德群向上海市政府赠送的巨幅油画正式亮相上海大剧院。朱德群在1941年的抗日烽火中以优异的成绩毕业,留在母校当助教。1944年任南京中央大学工学院建筑系讲师。1951年在台湾师范大学艺术系任教授。

他在世界各地开了五十多次个展,佳评如潮。他的作品被巴黎艺术博物馆、台北历史博物馆、美国圣路易大学、比利时现代美术馆、法国国家现代艺术基金会等二十多家国际著名博物馆收藏。他多次荣获艺术大奖。

他的名字列入《国际传记辞典》《欧洲名人录》,直到在名字前终身冠以“法兰西学院艺术院院士”的称号。无论是他的具象画还是抽象画,东西方评论家都众口一辞:朱德群是用油画画出了中国水墨画精神的大师,他用浓郁泼辣的色块轰入画的深层,追求深远的宇宙空间感和无限激情的笔墨之韵,超以象外得圜中。

由法兰西院士、著名雕塑家亚贝尔·费洛专门为朱德群设计的“法兰西院士宝剑”非常特别,剑柄上镶了四块中国传统文人借以抒发高洁情怀的玉石——一块汉白玉,两块扁平中空的绿松石,还有一块刻着战国时代兽面纹的琥珀。

一位现代的艺术家,必须经得起不同文化背景的价值判断。朱德群旅居巴黎二十余载,以一个中国人的身份受到当地艺坛的客观评介,以下是四位艺评家:Gerald Gassiot-Talabot,Paoul-Jean Moulin,Hubert Juin,York Liersch 对他所做评介的综合引述。

在现代艺术表现最自由的今日,朱德群忠实于他自己,忠实于他的种族,忠实于他所属的最古老传统的国家。他抱着克服和研究的志愿,在那里变化多端的创作,朱德群个人的境界完全决定在一个很难衡量的天秤上:一方面是那包重大压人的精神和艺术遗产,另一方面是诱惑人的国际绘画派别,这对某些人来讲,会拒绝属于因环境或区域性而分的类别,然而,所幸的是,这位画家由于他的智识避开了这些最威胁人的陷阱,并超越了中国与西方暧昧不明的地带。

他的绘画是一种自然的流露,颤动的、热烈的,他不在乎那些定理、法则、视觉上的界限,或是各种标志,他的绘画是一个抒情的奉献。

朱德群的画不是一件东西而是一个实体。它在空间占据了他的领域,这就是实存,这就说明朱德群的画的自我肯定:如同一个实体将在某个领域出现一样,所显著的即在实存,从这个时候开始,观众就会掉入在他们自己眼光中一个认为是物体的陷阱里,正因为朱德群的画有如此迂回的阐述其自我的能力。因为这个显著的实存并且急迫的划定了领域,使朱德群的作品不停不断的促成,这就是他的本来面目,因此我们在冥想中的画也就找出来了沟通的答案。

自一九五五年他开始在巴黎从事绘画,巴黎画派并没有给他多少影响,在他云雾的风景画里是以古代中国思想,中国古代的学术来表现今日核子时代的宇宙,那里既无人又无物,仅是两种基本元素永无止尽的在变化中角斗,阳──(天)光线,热烈的、燃烧的,阴──(地)阴影,湿润的,再加以黑格尔辩证法的形式,一“正”一“反”,那么在这殊途同照,异体同生的朱德群的风景画中以人类的智慧还能捕捉到的天与地之间的“人”,他永远不会沉迷在印度的极乐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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